洛南一是笑著回的，那笑意不達眼底，且蘊藏著些許冷意。

少年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么，但在問到答案之后，他已無法再忽略司墨裴趕人的眼神。

“多謝，我明白了。”夜澤點了點頭，轉過身快步離開了此處。

等到脫離了司墨裴的視線，少年才捂著心口放松下來。

怪不得圈子里所有長者都告誡小輩未來接手家族時絕對不要惹司墨裴。

自己僅僅是和他在同一片空間待了不過一分鐘，冷汗就已經止不住往外冒。

想著，夜澤不禁對洛南一更加佩服。

能跟活閻王站在一起還面不改色的人能是什么泛泛之輩？

不過看洛南一的態度，她絕對沒有把身份主動送給林纖柔。

夜澤稍作思忖，心中有了決策。

“林纖柔，希望你會喜歡今天的盛會。”

——

傍晚，煙花在場館上空綻開，閃爍的煙火在夜空中綴出片片星河。

主持人慷慨激昂地念著詞。

沾了明城中學藝術節的光，賴恕森這個校長也坐在了第一排這個屬于音樂大師的位置上。

“賴校的臉色怎么這么差？”

程欽坐在他鄰座，表情似笑非笑。

賴恕森深吸一口氣，“程老說笑了，我就是有點激動，我校藝術節從沒有過如此大的排場。”

“嗯，”程欽點了點頭，“是啊，多虧了洛家那丫頭提出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過多少年才能再次看到這樣的場面。”

賴恕森心里一驚，他想到自己前段時間做的那些事，沉默了幾秒，仍不信邪地問道：“程老說的是洛南一還是……”

“洛家的當然是姓洛啊，賴校以為是誰？”

賴恕森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他連連擺手，打了幾個哈哈糊弄了過去。

但他的心里卻不斷翻涌著驚濤駭浪。

當初自己為了討好程老明里暗里禁止洛南一參賽，結果呢，人家就是為了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