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話,他慢悠悠地走回了辦公室。
剛坐下,只見電腦屏幕上多了一份文件,里面赫然是李家父子藏匿罪證的地點。
另一邊,司墨裴在車里望著手機出神。
杜局給他打電話的時間剛好是他抵達y國的時間,未免太過巧合。
怎么,盯著他的人終于沉不住氣了?
但對方卻將李天宏和李勇昊抽了一頓。
這著實不像以前那些人的行事風格。
“司總,玄鷹在港口的船上。”
“按老樣子解決。”
司墨裴應得漫不經心。
肖熠得令,他調了個頭,并沒有直接往港口開。
男人坐在后座,長腿交疊,手中把玩著一柄漆黑的槍。
過了一會兒,他將槍放在一邊,拿出手機點進了和洛南一的聊天界面。
少女的頭像還是貓,只不過換成了自己辦公室的小橘貓。
肖熠瞥了眼放在副駕上的還沒處理完的文件,剛想問司總要不要看,就聽到他撥出了個視頻聊天。
這邊,收到視頻邀請的洛南一剛從地下室走到街上。
濺到臉上的血還未來得及擦掉。
天挺黑,她將帽檐又向下壓了壓。
不遠處是一家24小時畫室,想了想,少女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畫室的老板是個胡子拉碴的大叔,他坐在擺滿綠植的木桌前,正在用一只手撐著腦袋打瞌睡。
聽到腳步聲,他懶散地掀了掀眼皮。
來人戴著口罩,鴨舌帽壓得很低,除了苗條的身形,看不出其他。
不過藝術家孤僻不是什么離奇的事情。
祝青云打了個哈欠說道:“隨便找個位置就行,收款碼在畫板背后,價格表也在,隔音房間會貴一點。”
洛南一點點頭,直接進了隔音房間。
關上門,她摘下口罩,胡亂擦了把臉,趁響鈴結束前接通了視頻。
“才半天不見就想我啦?”洛南一一邊說,一邊調顏料。
“你受傷了?!”
男人驟然危險的語氣讓人絲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坐上飛機趕回來。
“沒啊,我在畫畫呢,之前就想試試來著。”
少女手微頓,將畫筆湊到鏡頭前。
她多用了些力,紅色的顏料在臉上灑落幾點,完美的調色與李家父子那兩人的血混在一起,成功讓對面的司墨裴安下了心。
“未婚夫先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