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商場，老威爾遜見過傅詩凡跟傅錚妻子相處的畫面，非常和睦，這么說不過是找個帶走傅詩凡的借口。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

“老先生別著急，我問您幾個問題，第一，你覺得以伊麗婭的性格，能否照顧好凡凡？”

“第二，就算您喜愛凡凡，可您年紀不小了，事務又繁忙，您夫人身體不好，你們有多少時間陪伴凡凡？”

“第三，就算您把事情交給晏淮，抽出更多時間給凡凡，您與她隔了一輩，能否給與她父母一般的關愛？相信老先生仔細考慮，就知道怎樣對凡凡才是最好的。”

老威爾遜就跟做中文聽力似的，心里默默翻譯到一半，沒耐心了。

“說那么多沒用，讓卡蘿自己選擇，讓她在費城呆上一段時間，如果她還想回來，那么我會送她回來。”

“凡凡還小，一個人到費城，人生地不熟。”

“不是有我在？我會照顧好她。”

傅錚輕哼一聲，“老先生，血緣上您確實是凡凡的外祖父，但除此之外，你們也不過是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你要不放心，就自己跟著。”老威爾遜瞇起眼睛，“你擔心我把卡蘿強留在費城？還是說，你對自己根本沒有信心，怕卡蘿跟我走了就再也不想回來？”

“老先生也不必使用激將法，這一套對我沒用。”

“那你就打電話給卡蘿，讓她自己來選擇！如果她愿意跟我走，你有什么資格阻攔我們祖孫的親近？”

“我是她的監護人。”

“所以我今天才來跟你談，否則我昨天就帶卡蘿走了！”

兩人你來我往一番試探交鋒。

在老威爾遜的強烈要求下，傅錚打電話給了幼兒園的老師。

接著，傅錚跟老威爾遜面對面喝了二十分鐘的咖啡。

二十分鐘后，幼兒園大班下課了。

“出去玩吧，”老師說，“傅詩凡，你留下一下。”

待其他小朋友都出去活動了，傅詩凡仰頭問，“老師，你叫我留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