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們的女兒白奕歡,自從被國外的一股勢力帶走,再也找不到行蹤,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數代人打拼創下的集團,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換了主人。
余幕說起這些的時候,忍不住一陣唏噓,還不忘試探地問:“蘇總,你會不會覺得資本方太狠?一場對賭,把別人數代家業歸為己有?”
蘇禾奇怪地看了余幕一眼,余幕被她看得有些心虛,忍不住挪開了視線。
“商場本來就像戰場,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蘇禾不疾不徐地說,“對賭是白莽自愿的,對方又沒有逼他。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想要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最后輸得一無所有。既然當了賭徒,自然就得愿賭服輸。”
這個道理,余幕怎么會不懂?他只是不放心,想聽蘇禾親口說出來。
“a市最近還有其他事情發生?”蘇禾忽然問。
她的病房本來有電視的,但顧青橙以她需要靜養為由,讓護士把電視信號關掉了。
她的手機,也被顧青橙以各種理由阻止多看,除了接聽手機,都盡量不讓她碰。
起初蘇禾身上有傷,又天天抹藥不能動,她沒有多疑。
現在她身體都恢復得七七八八,顧青橙還是一副警惕的樣子,蘇禾就不得不另有想法了。
余幕一驚,起到之前答應顧青橙進來看蘇禾的條件,故作輕松地揉了揉鼻尖,說:“哪兒有什么是?你快些好起來,公司上下可都等著你回來呢!”
蘇禾笑笑,沒有揭穿余幕每次說謊都習慣性揉鼻子。
余幕又和她閑聊了幾句,看著蘇禾一副看穿了他卻不揭穿,由著他表演的神情,坐立難安,終于找了個理由離開。
蘇禾的笑容,在余幕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的時候,也消失不見。
終于挨到了晚上。
顧青橙陪她用完晚餐回家,沈月澤忙完了過來看她。
沈月澤替她檢查完后,陪她閑聊。
“四哥,之前我聽你的勸,決定做回自己。”蘇禾應了他兩句后,忽然抬頭直直地看著他,“可是現在,好像四哥你已經不想我做自己了。”
沈月澤早就知道,有些事情蘇禾遲早會問,卻想不到她一開口就讓他進退維谷。
“說吧,你想做什么。”沈月澤輕嘆了口氣,寵溺而心疼地開口。
“我要出院。”蘇禾目光堅定,“不管外面發生了什么,該我面對的就讓我面對。我不想當一只籠中鳥,只是被你們護著。”
沈月澤眸中流淌出一絲欣慰,卻又不放心:“你當真準備好,要面對一切?”
蘇禾異常堅定地點了點頭。
沈月澤盯著她,目光和她的眼神對視了十幾秒,終于開口:“百安集團易主,白莽慘死;洛思明集團總裁夫婦國外遇難,繼承人又昏迷不醒,唯一的兒子死于車禍;帝縉集團總裁換人,霍家繼承人霍沉晞被曝不是霍家血脈,下落不明。”
每一道消息,都是震驚財經界的大新聞。
偏偏都發生在這一個月。
“有人出手狙擊a市經濟。”蘇禾深吸了口氣,盯著沈月澤,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她看似波瀾不驚,可心底早已經翻江倒海,翻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