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兒匆匆忙忙趕到老夫人院子門口，張嬤嬤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手拄著腮打瞌睡，打碎的湯水還沒收拾。

棗兒躡手躡腳走過去，借著月色，清掃垃圾。

花生碎撒在地上，不容易被發現，她也算逃過一劫。

張嬤嬤聽到聲音睜開眼，看到棗兒，怒火中燒，“你在干什么？”

棗兒嚇了一跳，編了個理由，“我耳墜丟了，過來找找。”

張嬤嬤冷哼一聲，她才不信棗兒的鬼話。

棗兒的例銀和主人的賞賜都被她拿去給她老娘治病了，每個月都要靠預支工錢度日，哪有閑錢買耳墜子。

倒是老夫人最近丟了一個玉扳指，是老夫人的陪嫁，桂嬤嬤不許他們聲張，私下偷偷找，誰能找到，賞十兩銀子。

她懷疑棗兒是從別的下人那得了消息，過來找玉扳指的。

“你明天再來找吧。”

棗兒心里打鼓，生怕被張嬤嬤看出什么來，忍著惡心道歉，“張姨，之前是我不對，我給你道個歉。這個墜子是我祖母留給我的，我是一定要找到。”

眼里擠出兩滴淚來。

她越是這個樣子，張嬤嬤越篤定她是來找玉扳指的，推著她往外走，“別廢話，走走走，趕緊走。”

棗兒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明天灑掃的小丫頭偷個懶，不要打掃的那么細。

心思忐忑的時候，棗兒看到葉秋端著湯過來，后面跟著六丫頭。

棗兒過去給葉秋見禮，葉秋掃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棗兒越發忐忑，她拉著六丫頭到一旁，“大小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六丫頭搖搖頭一臉茫然。

葉秋端著湯進去，老夫人半躺在床上，桂嬤嬤陪著她說話。

“祖母，我給你熬了點湯，你多少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