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鄭伯興手指指外面,“送她回來的馬車還在外面,若不是在等她,沒必要一直在咱們門口停著。”
鄭老太太聽進去,更多的是不解。
公主常年在外面游歷,也是他們這種商賈之家唯一有機會接觸到的皇室之人。
鄭家想方設法打聽過公主的喜好,也培養了一些小白臉,想要通過他們,讓鄭家在公主面前有個名號。
那些人都不爭氣,第一關都沒過,就被退了回來。
她當時還佯裝不經意的路過考核的之地,能夠入選的不僅相貌一等一的好,才學更是要一等一。
慢慢她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鄭老太太心頭靈光一閃,“你去將那個賤人喊來,我有話跟她說。”
鄭伯興見她神色松動,這才命人去找蘭心過來。
蘭心回來的衣服被扯破,她又穿上了在鄭家時的粗布麻衣,頭發隨意的梳在后面,有幾綹頭發松散的垂到她額邊。
鄭老太太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之前還算規規矩矩,這次回來,不僅梳了一個勾欄樣式,請安都不會了。
她屏退眾人,只留下蘭心和鄭伯興。
“我自問這些年來對你還算不錯,你現在這是攀上高枝,就不把鄭家把我放在眼里了?”鄭老太太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鄭家沒有休妻一說,你非要走,就留下你這條命。”
她扔了一把匕首在蘭心跟前。
鄭伯興急了,想開口阻攔,被鄭老太太橫了一眼,不敢再說話。
“我簽了公主府的賣身契,這條命的去留輪不到你們做主。”蘭心實話實說。
“公主府那是什么樣的地方,會要你這種殘花敗柳過去毀名聲?”鄭老太太語氣頗為不善。
蘭心啞然。
當初娶她,鄭家就知道她非清白之身,嘴上說著不在意,實際上一直在拿這件事羞辱她。
“當然,你要真能攀上公主,我也不會攔著。”
蘭心并沒有因為他這話而高興,果不其然,只聽她說,“你可以去公主府,但每個月都要寫一封信匯報公主的情況。聽聞公主喜好面首,你將那些面首的面貌,興趣愛好也全部寫下來,什么時候我們鄭家能入了公主的眼,什么時候放你離開。”
蘭心去的第一天,就被告誡少聽少,對公主要絕對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