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我知道。”

顧念撈過對面的椅子坐下。

“我也是從同學那里聽到的，童暖今年本來有一個資金額很大的項目，項目都到后期了，王教授突然給她的項目組里加了一個男生，而且要求發表的論文第一作者署名是那個男生。”

“那個男生幾乎什么都沒做，組里其他研究生肯定不同意啊，童暖是項目負責人，本來第一署名是她的，那個項目能拿下來以后申博也有拿得出手的成績，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她肯定不愿意，就跑去找王教授理論。”

“結果我不知道有沒有談攏，不過她既然來找你，就說明肯定是和王教授鬧掰了。”

顧念嘆了一口氣，翻開一旁的論文隨意的看著，語氣里滿是惋惜。

“童暖應該是放棄了那個項目，也不知道王教授肯不肯放。”

姜綰綰：“那個男生是王教授的親戚？這樣做未免太明目張膽了些。”

“好像是他外甥吧，反正能考上北城的研究生也是王教授放了水的，能力肯定是不行，聽那組的學生說，他連燒杯都不知道怎么洗，可能本科專業還不是生物呢。”

“我看童暖也只能找你，因為找其他教授，其他教授大概率是不會同意的，畢竟誰想和同事的關系鬧僵，也只有后臺硬，不給老教授面子。”

姜綰綰指了指自己，語氣疑惑：

“什么叫我不給老教授面子？我有哪里不尊重他們嗎？”

為什么這么說，她對那些教授還不夠客氣？

顧念想了一下，然后慢慢說：

“你上次開會是不是反駁了李教授的觀點？”

姜綰綰點點頭。

“對，他那個實驗方向上就是錯的，肯定得不到正確結果的，我就讓他換一個方向研究。”

顧念點了點她的頭，搖搖頭無奈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