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激烈地討論著東歐的病情。

忽然一到聲音冷不丁的在她們身后響起：

“是真的嗎？”

兩個女生被嚇了一跳，忙回頭，第一眼瞅清面前的女人時，皆是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半晌才從美貌的沖擊中走出來，結結巴巴的回答：

“當然是真的，我叔叔就在東歐工作，他昨天還給我發了東歐路邊的凍死骨，他說路上已經有很多老鼠在啃食死人的尸體了。”

女生注意到姜綰綰失神的面容，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把叔叔發給她的視頻拿了出來。

視屏中，錄制視頻的人似乎是個網紅，在當地很有名氣。

甚至連姜綰綰都是他的粉絲，可是最近她卻沒有刷到過這個視頻，顯然是被官網封禁了，就連這個視頻都是明顯被提前保存下來的，有些模糊不清。

晃蕩的鏡頭里隨處可見病怏怏的人在街道上靠著或躺著，在泥濘的下水道邊躺著的穿著烏黑的乞丐，面容慘白，看不出死活。

鏡頭推進，開始能聽見老鼠吱吱吱的聲響，而后五六只老鼠從那群乞丐的衣服下鉆出。

肥頭大耳，叫聲有力。

短短兩分鐘的視頻最后在一陣嘶啞的求救聲中戛然而止。

“這個博主似乎已經被封了，而且我聽說他為了拍攝這個視頻也不甚感染上了傳染病，現在也不知道還活不活著。”

“這次的傳染病嚴重到都要封禁消息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

“啀，姐姐？”

兩個女生感嘆著，忽然發現一直沉默的女人臉色變白，臉上寫滿了擔憂。

而后撂下一句謝謝就轉身快步跑了起來。

“糟了，那個姐姐不會也有家人在歐洲吧？”

“唉，可是現在也飛不過去了啊，飛往東歐的所有航班都停飛了，那個姐姐看樣子就很關心她家人，希望她的家人一切都好吧。”

***

東歐。

重癥病房里，卡瑟在一片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睡了多久，天黑了嗎？”

他嘶啞虛弱的聲音讓德普斯心中一緊，德普斯德瞳孔微顫的看著頭頂明亮的燈光。

圍在一邊的醫生也是一臉糟糕的神情。

“不，天沒有黑，現在是早晨10點。”

德普斯盡量控制著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緒，他捏緊了拳頭，目光森冷的盯著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無奈的低下了頭，此刻的他用沉默回答了德普斯的問題。

躺在病床上的卡瑟慢慢的抬起了手，他睜著眼睛，碧綠色的眸子里卻沒有光亮，灰蒙蒙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