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那天晚上和那個女人接吻的畫面。
那個時候他沒什么意識。
現在卻突然清晰地回憶起來當時的感受。
可,那個女人的臉,依然是一片模糊。
顧霆堯突然意識到,這不是他第一次在溫清離面前,想起那天晚上的女人了。
這未免太奇怪。
難道……
顧霆堯的腦海里冒出一個念頭。
可隨即,他又覺得這個念頭太過荒誕。
就在兩人沉默著的時候,溫清離的手機鈴聲響起。
這鈴聲瞬間就打破了曖昧又尷尬的氛圍,溫清離如蒙大赦,連忙拿出手機,接起來:“喂?”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說了什么,溫清離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確定了嗎?”
“……”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溫清離說:“顧總,那天晚上設計您的人,已經查到了。”
“誰?”
“是杜溪云。”
顧霆堯周身的氣壓剎那間低了下去。
溫清離知道他生氣了,不過這氣也不是沖她,所以她繼續說:“我查到,那天晚上過后,第二天酒店便有一個服務生辭職。我一直讓人追查她的下落,找到她后,她說是一個男人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在您的酒中做了手腳。說來也巧,那個男人跟她碰面的地方,有一個十分隱蔽的監控攝像頭,他們應該是沒有發現,所以沒有破壞那個地方的監控。我讓人查了那里的監控之后,發現那個男人,是杜氏集團的人。”
“還有別的證據嗎?”顧霆堯問。
畢竟杜溪云是杜家的千金。
如果沒有確鑿證據,也不能隨便冤枉她。
“還有。”溫清離說,“我讓人查了您喝的那瓶酒,在酒里發現了一種藥物,而這種藥物價格高昂,且數量稀少,只能從國外購買。最近三個月內,從國外購買了這種藥的人,就只有杜溪云的好友,林云巧。還有,您在酒店的那天晚上,杜溪云也在酒店,而且就住在離您很近的一個房間中。只不過那天晚上,杜溪云的外祖母突發急病,所以她急匆匆地趕去了醫院。”
一個證據跟杜溪云有關,可能是巧合。
但是總不可能這接二連三的都是巧合。
顧霆堯冷笑兩聲,說:“杜家,真是好樣的。”
顧夫人還一直在撮合他和杜溪云。
要是她知道,她看上的“兒媳婦”,竟然給自己的兒子下藥,不知她會作何感想?
他生氣的時候,溫清離也在想事情。
她在想的是,小于為什么會給她發信息讓她去買套送給顧霆堯?
也是杜溪云安排的嗎?
可,為什么是她呢?
但她心里想的這個,她不敢跟顧霆堯說。
說了,顧霆堯很有可能會懷疑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
她正這樣想著,顧霆堯突然說:“這么說來,那天晚上進我房間的女人,不是杜溪云,也不是恒海國際派的人。”
如果是恒海國際派的人,不可能到現在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恒海國際現在跟他有仇,要是有這么個把柄捏在手里,早就找上門來要挾他了。
溫清離心里“咯噔”一聲。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還是去查一下究竟是誰吧。”顧霆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