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他的身體有了反應,盛嫵還嫌不夠,又伸出舌尖故意舔了下。抬起臉,四目相對,見男人鳳眸灼熱的發紅,盛嫵這才從他身上起來。
轉過身依著宮規朝沈薇行禮,又見月英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捂住朝盈的眼睛。
她淡淡道:“皇后娘娘來晚了,陛下已經吃過了。”說罷,抬腳出了東暖閣。身后隱隱傳來沈薇的綴泣聲。
盛嫵嘴角輕勾,抬手擦了擦嘴,走到廊廡下,與鄧女官打了個照面。方才里面發生的什么,她都從窗戶看到了。
她覺得阿嫵變了!這種變化,她也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卻見盛嫵主動牽起她的手。
片刻后,到了偏殿,盛嫵附在她耳邊低語一陣,鄧女官眼底閃過一絲訝然,她看著盛嫵:“你不會是還想跑吧?”
盛嫵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跑到西川都能被他抓回來,如今,二爺身陷囹圄,我哪還有心思跑。”
“那你去護國寺干什么?”
“婉兒,別問了。這件事你不知道為好”
能這般說,證明這是危險的事,鄧婉兒注視著她,“你不說,我便不問了,但你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盛嫵抿著唇,良久朝她點了點頭。
片刻后,盛嫵紅著眼從偏殿出來,這個消息在沈薇走后不久傳進司燁的耳朵里。
他聽了,沒說什么,只低頭披著折子,張德全在一旁研磨。想著方才的事,這叫什么事。
盛嫵起身走了,他可瞧的清楚呢!陛下那兩腿間······哎!他都不好意思看,被皇后和公主瞧見,這事鬧的多尷尬。
話說回來,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陛下兩腿交疊,拿袖子往中間一遮,面對皇后那是臉不紅心不跳。這可和當初被盛嫵發現他和沈薇在一起時,完全不一樣。
正想著,又見司燁頭也不抬的道:“去把鄧女官喚來。”
張德全應聲離去。
屋里寂靜,司燁批完手中的折子,再去拿第二本時,突然放下朱筆,身子重重往身后軟墊上一靠,用指腹反復摩挲著嘴唇,又從嘴唇延至喉結。
她故意當著沈薇的面,是和沈薇爭風吃醋?
想到此,司燁挑了挑眼尾,嘴角隨即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待到鄧女官進來行禮,司燁收斂表情,沉聲問:“她同你說了什么?為何是哭著走的。”
鄧女官低垂著眉眼,心說,阿嫵竟是猜準了,陛下一定會來找自己問話。
當即恭謹的回道:“回陛下,她問奴婢夢是不是都是反的,奴婢好奇她做了什么夢。她說夢見護國寺的千年桃樹被陛下砍了。
奴婢想,陛下好端端的怎么會去砍護國寺,就說夢都是反了!她突然就哭了!奴婢問什么她也不說。”
說罷,鄧女官悄摸的看了眼司燁,見他手心里不知何時多了只紫玉簪,看的出神,瞳眸里噙著些微的光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