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扭頭望向窗外。
“現在風雪停了嗎?”
秦凜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還沒有。”
秦歡從床上站起身,有些驚訝。
她一把將遮擋光線的簾子拉開——窗外寒風呼嘯,紛紛揚揚的雪花被呼嘯的狂風卷得漫天飛舞。
“你們下來之后,雪越來越大,現在已經算是暴風雪了。”
秦凜寒走到她身邊,“現在通訊設備信號也低了下來,最要緊的是,上山的路已經被大雪掩埋了。”
秦歡心中一驚,扭頭看向哥哥。
“這么說,我們現在是失聯了?”
秦凜寒點點頭,“可以這么說。”
……
情況比秦凜寒對秦歡說得還要不樂觀。
度假村本就地處山腳,距離最近的城鎮有數百公里,加上雪天路滑,山路難行,平常還好,一到下雪便根本沒法進山。
平常下雪,鏟雪車開個來回便也鏟開了一條路,但是這種大雪天沒有誰敢開鏟雪車上路。
且不說路面濕滑結冰,鏟雪車冬日里本來也就耗油,尤其在嚴寒天氣更是比平常消耗更多。
一旦被堵在路上,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沒事,這種大雪平常兩三年肯定是會碰到一次的,本地人也都習慣了。”
秦凜寒安慰秦歡,“我已經讓員工他們先去別的景點旅行,如果不愿意繼續也可以留下假期以后休。”
他也擔心妹妹會因此情緒不好。
“咱們度假村里現在水電充足,物資足夠支持一個冬季,只是被困住了而已。”
秦歡點點頭,但眉頭仍然緊緊地皺著。
“我知道,哥。我不是在擔心這個。”
秦歡坦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
秦凜寒愣了愣,蹙眉道,“不對勁?這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不過是一場暴風雪而已,雖然比往年要更大一些,但這不也算是自然現象嗎?
“我就這么隨口一說。”
秦歡也說不明白自己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是從哪里來的,于是也只是自嘲地搖搖頭,輕輕一笑。
“只是我的某種直覺,要說起來其實也沒有理由。”
秦凜寒狐疑地看著她,“是不是身體還沒恢復好?雖然你說你自己沒事了,不過要不然還是檢查一下吧?”
“不用。”
秦歡退后了兩步,顯得有些緊張。
“歡歡!”
秦凜寒知道妹妹在擔心些什么,于是舉起了手。
“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給你做檢查,但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他皺著眉頭,“低溫癥雖說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但是誰又能保證你不會有別的什么損傷呢?”
秦凜寒雖然不是醫學出生,但在機構里久了,久病也就成了良醫。
“器質性損傷可能一時半會感覺不出來,但時間久了可就難治了。”
秦歡面露猶豫,她和崽子學的那點微末靈修之法對于身體的改善是非常有效的,平常她身強體健根本不會有小傷小痛。
但誰又能保證內臟器官不會受到低溫的影響呢?
于是她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既然哥哥都這么說了,那就聽你的吧。”
她不愿意和哥哥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