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們在說什么呀？”

小睿這時候從美食之中抬起了頭，嘴巴邊上甚至還沾了點鮮奶油，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惹人疼愛。

“這些話小朋友可聽不得。”

白佳連忙玩笑似的捂住了小睿的耳朵，笑嘻嘻地說，“等你長大了讓媽媽告訴你呀。”

“少在這逗小睿。”

秦歡啼笑皆非地拍開了白佳的手，對小睿問了個問題，“小睿，你覺得剛才那兩個姐姐誰更厲害一點？”

小姑娘愣住了，咬著勺子一臉困惑。

“別真以為小朋友什么都不懂，你這么開玩笑只會被小睿覺得你是在糊弄她。”

秦歡有些認真地對白佳道。

小睿這時候也想明白了，眨巴著大眼睛道，“我覺得是那個一直安安靜靜坐著的姐姐。”

“哎？”

白佳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小睿怎么會這么想呢？”

她看看小睿，又看看秦歡，“不會是你教她說的吧？”

白佳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小孩子只是接觸得少，但這可不代表他們沒有感受呀。”

秦歡笑著給小睿添了碗湯，對白佳解釋道。

“我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你玩嗎？要不然小睿你自己跟白阿姨解釋一下？”

她向來對小睿的教育都是坦誠的，將她視為一個平等的個體。

“因為那個姐姐一直在挑撥另一個姐姐。”

小睿的聲音雖然稚嫩，但她的話卻是正中靶心。

“她不喜歡小睿的媽媽，但是她卻沒有說出來，反而是一直在說一些話來激怒另一個姐姐。”

“我看到她盯著媽媽的眼神了，好兇！”

白佳這回是對小睿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厲害啊！小睿！”

“你這觀察力。”她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佩服地點點頭，“厲害，實在是厲害！”

小睿聽得懵懵懂懂，最后只是對白佳甜甜一笑，然后便又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小睿確實比同齡人更敏銳一點。”

秦歡溫柔地摸了摸小姑娘毛絨絨的頭頂碎發，有些感慨。

這種聰慧的成因一來是小時候的顛沛流離和孤兒院生活，二來也和先天有關。

只是，小睿一個早慧的孩子過早的對世界對生活有了認知，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從小失去雙親，輾轉在福利院和寄宿家庭里，后來成了秦歡的女兒，媽媽還常年不在家。

這樣一個小姑娘，實在是叫人心疼。

秦歡沒有將這番話說出來，但她復雜的表情也已經在白佳面前出賣了她。

“孩子只要健康成長，那就什么都是好的。”

白佳輕輕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

其實誰都知道，帶小睿進入社交圈子，不僅僅只是一種對她身份的承認，這其中還包含了很多深意。

將來小睿和秦歡要面對的困難，也還有很多。

不過這一切和只有五歲的小睿有什么關系呢？

她現在依然會為了一塊好吃的蛋糕而高興，為了被秦歡表揚而開心。

這些點滴，才是她小小生命里最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