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呼了一口氣,克制著情緒,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比較冷靜:“今天是我爸媽的祭日!”
祭日……
顧若淺一怔,背脊發涼,渾身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就是三年前的今天,有人蓄意雇人開車撞死我的爸媽。”沈墨初神情嚴肅,手指著墓碑,眼底透著一絲狠意的看著顧若淺,一字一頓的說著:“你知道嗎,那天我趕去醫院,連他們最后一眼都沒見到,他們就躺在那里,渾身是血,血肉模糊的死掉了!”
顧若淺心虛的面色泛白,看著眼前的沈墨初,倏地從心底燃起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恐懼,她逃避著沈墨初的眼神慌亂開口:“如果不是憶深為了順利的拿到顧氏集團的所有股份去撞死奶奶,坐在同一輛車里的伯父伯母就不會死!”
眼前的顧若淺狡辯和故作委屈的樣子及其丑陋,沈墨初握拳的手力道收緊,隱忍著恨意,勾嘴露出一絲冷笑:“往年祭日,顧憶深會在他們墓前跪一天一夜來贖罪!如今顧憶深跟著江諾走了……”
說完,沈墨初瞟眼看向身旁的顧若淺:“葬禮的時候,我給我爸媽承諾過,每年祭日都會帶顧憶深來給他們贖罪,可是今天顧憶深不見了,而你,是她唯一的親人……”
“砰!”
一道猛力落在顧若淺的肩膀上,狠狠的將她按住,膝蓋一彎,與地面摩擦著微微生痛,顧若淺硬生生的跪在了墓前。
顧若淺心中猛然一震,低眸不敢看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雙手緊握著不停顫抖:“我跪,我跪,我是憶深的姐姐,我應該替她來跪!”
沈墨初站在顧若淺身后,看著跪在地上身子不停顫抖的女人,眼底深深的譏諷:“若若,還是你善解人意,身患胃癌,還要你替顧憶深贖罪,真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