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地說道,“何況蔣霆出現在這里就很不尋常,要知道蔣家在俄羅斯可沒有太多的業務。”
“這一點我必須要澄清一下,蔣先生。”
員工忍不住打斷道,“我們確實有想讓手串賣出高價的意思,但是蔣霆先生絕對不是我們事先聯系好的托。”
“有區別嗎?”
蔣淵冷笑連連,“一唱一和的,生怕我看不出來你們就是想拱我抬出個高價來罷了。”
現在計較有沒有區別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因為無論如何,蘇富比方面的算盤都已經落空了。
“葉天合,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蔣淵突然冷不丁地開口,直接叫出了這個員工的名字。
葉天合明顯一愣,然后不明所以的點點頭,“蔣先生,您有什么事?”
“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和蔣家有聯系的?從我第一次委托你們幫我尋找天珠?還是從見到我那串從不離身的天珠開始?”
蔣淵目光如鷹隼一般凌厲。
“相信我,你不想知道如果給出誤導信息你會遭遇什么。”
葉天合頓時直冒冷汗。
拍賣行本就有幫老客戶留心藏品的習慣,這是行業內約定俗成的規矩。
這本來是無可厚非的,但如果是拍賣行和賣家聯手做了一個局呢?
無人不知蔣淵手上有串從不離身的天珠手串,他本身對這類宗教用具有很感興趣。
將委托交給蘇富比本來是對蘇富比的信任,但是如果拍賣行轉頭就和賣家聯合就想狠狠宰蔣淵一筆的話……
誰也不知道這個在道上號稱蔣爺的家伙,究竟能干出什么事來。
何況本來也就是他們壞了規矩。
但他又怎么敢不說呢?
自己公司蒙受損失是小,但是如果這不好的后果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呢?
“是那次我司的某位領導在蔣家做客的時候無意中提起的。”
葉天合顯然也是多少知道一點密辛的人,回答得干脆利落。
“他當時應該是正好看見了蔣方圓先生的收藏品,就說了出來。后來的事,蔣先生您應該也能猜出來了吧?”
蘇富比方面并沒有把當時一時嘴快的事情放在心上,但顯然蔣方圓上了心。
于是他聯系上了蘇富比,提出要委托拍賣天珠手串。
而后面的事情就已經是蔣淵親身經歷的了。
他從拍賣的宣傳手冊上看見了手串,并且聯系蘇富比方溝通賣家。
可是拍賣行和賣家早就在出售方式上達成了一致,于是蔣淵只能親自來一趟試圖拍下手串。
結果蔣家只會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加惡心,他們居然還派出了蔣霆來做托。
葉天合無奈苦笑,“我當初正好負責的就是這類珠寶飾品的鑒定,所以才能在今天被派到您身邊來。”
蔣淵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蔣霆可能不知道這串天珠的來歷,但蔣方圓顯然是清楚的。
那他賣出手串為的就不僅僅是錢了,還有就是想要惡心蔣淵的含義在。
五十萬歐元說多不多,說少也絕對不算少。
現在,就看蔣霆要做出什么選擇了。
蔣淵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