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我知道有些事你無法接受。”
蔣淵有些痛苦的說著。
“但我能向你保證,我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他能對秦歡保證的很少,唯獨能說出口的,也就這句話了。
“我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是為了解決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他繼續解釋道。
可是秦歡,怎么可能相信他的只片語呢?
于是他依舊昂著頭,用懷疑的眼神緊盯著這個曾經她深愛的男人。
“蔣淵,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將見到今天的這一切,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秦歡有些聲嘶力竭地說道。
她發出的不是質問,而是一種肯定——她不會相信蔣淵說的話。
秦歡今天受到了很多的沖擊,從紅衣男人的死亡。到秦相那個可憐的小姑娘被一槍擊倒在地。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可以如此的殘暴,如此的血腥。
在北歐的時候,她也曾經治療過因為槍傷而住院的患者。
但熱武器所造成的傷害,對于醫護人員的沖擊遠沒有因為拳腳受的傷所造成的沖擊大。
其實這放到行兇的人身上也是一樣的,用槍射殺一個人和用拳腳把一個人殺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當然不能說前者就更加善良。
只能說,用后者的方法殺害一個人的時候,行兇者心理承受能力需要更強。
這也意味著更加殘忍。
蔣淵痛苦地別過了臉。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秦歡話里的意思?
秦歡是醫生,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雖然這只是一種通俗的比喻,但這毫無疑問也凸顯了秦歡其中一部分的特質。
比如說她的善良,又或者說是單純無邪。
秦歡雖然也經歷過流浪的生活,經歷過寄人籬下,孤單無助的日子。
但那種日子其實持續的時間并不長,而且她的身后也沒有一個時時刻刻緊盯著她的家族。
蔣淵和她如此相似,卻又完全不同。
也或許是人不同的性格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此時,當他們倆面對面的時候,兩個人都明顯感覺到了和對方的不同之處。
“明天早上你跟你哥必須走。”
蔣淵不容置疑的開口,又抬起手制止了秦歡想要說話的勁頭。
“不是請求是命令,我會讓奧夫幫你們收拾好行李。立刻走吧。”
蔣淵說的有些決絕。
秦歡眼中的光又黯淡了下來,張了張嘴,最后只是沉沉地嘆了口氣。
良久,她無奈地說道。
“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蔣淵,我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樣的人。”
她深深的看著蔣淵,似乎要將他的面孔永遠地刻進腦海里。
此刻一別,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了。
“或許我一直就和你心目中的形象不一樣呢?”
蔣淵突然有些嘲諷地開口,“說不定歡歡你從來就沒有看清楚我是誰呢?”
他心中微痛,幾乎是忍不住地脫口而出。
“蔣淵也好,蔣爺也罷,那不都是我嗎?我的出身和生活軌跡難道你從來沒有了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