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時,眼里受傷已然不見分毫。
既然走到這一步,那就別怪她狠心連她一起對付!
柳姨娘被她這話說得心里發虛,撇著嘴嘀咕了一句:“我有什么后悔的,唯一后悔的,便是沒教導好你......”
居然還在演。
沈玉眼尾余光掃了她一眼,那一絲絲心痛最終化為諷刺,抬頭看向長公主:“長公主殿下,既然我姨娘出來作證,那我想問一句,撕毀婚書該當何罪?”
此一出,屋里眾人也有些回不過神。
“她這是什么意思?之前長公主不是說了嗎,這婚書雖然是沈戰兩家訂下來的,但是蓋了先皇玉璽,那便是圣旨。撕毀圣旨,當然是要死的啊!”
“好奇怪,她看長公主的眼神,好像這話并不是替她問的。”
眾人不由看向戰云梟。
畢竟,戰云梟才是婚書的另一方。
具體要怎么辦,還得看他怎么說。
戰云梟又換了個姿勢,斜倚在輪椅上定定地看著她,仿佛她是一個什么奇怪的人,讓他欲罷不能。他并沒有回答這些人的疑問。
只是很困惑沈玉的變化。
他腦海里其實是有個隱約的念頭的,覺得沈玉之所以這么從容,應該是提前未雨綢繆有所準備,只是被柳姨娘這話給傷到了,才露出剛剛這個表情。
只是,以她之前的性子......
未雨綢繆?
絕對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