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真的生氣，胡錦月一向沒個正型，我早習慣了。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挺驚訝的，紅姑在妖神八眾里，擔任的角色一直是一個長輩，這一次，她竟然也會跟著他們一起胡鬧。

我問紅姑，這次她為什么也會參與？

紅姑沒回答我，而是突然問我，“江離是不是沒了？”

我愣了下，隨后點頭，“嗯。”

“林夕，你瞧，”紅姑道，“我們總以為自己還有很長的壽命，我們將來有的是時間。許多事情都可以等到將來去做，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忙，所以不得不把別的事情往后面推。可事實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明天到底會不會來。明天的事，我們都說不準，遙遠的將來，我們會不會有時間，我們就更不知道了。所以，我不想再等了，我想去做一些我以前沒做過的事。”

紅姑停下來，看著我，綻開一個溫柔的笑容，“林夕，我想離開堂口，我想去找一個人。”

她能把話說出來，就說明她已經想好了。

我沒有多問，只點了點頭，“紅姑，祝你一帆風順。”

紅姑看了眼在逗小思煢玩的白目，不放心的對我說，“我原本想帶白目一起走，可他說他要守著你。以前，我們還能幫上你的忙。但現在一旦出事，我們怕是還需要你保護我們。林夕，白目本事可能不大，但他對你絕對是忠誠的。你護著點他。”

我點頭說一定。

紅姑又跟我念叨著說了一些妖神八眾里其他人的情況，像個長輩在不放心自己的孩子。

念叨完后，紅姑站起來，對著我抱拳行禮，“那林夕，我走了。”

她眼眶有些紅，明顯的舍不得。但很顯然，她想去找的那個人，對她而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