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珍的話狠狠的戳在溫云喬的心臟上。
她的理智一直告訴自己,小果凍的死和傅晏清無關,那種情況下傅晏清都自身難保,而他還是選擇了跳下去救小果凍。
傅晏清能保住這條命,已然是萬幸,不然她失去的可能就是兩個至親至愛之人。
可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個小人,時不時的產生怨恨,怨恨傅晏清這個當爸爸的沒保護好小果凍,怨恨自己還選擇原諒他。
她明知不該怪傅晏清,那股怨恨又無法消除,只能被她強壓在內心深處,當做什么都沒有,繼續留在傅晏清身邊,以免給他造成過度的心理負擔。
她以為自己能一直這樣下去,可魏珍直接戳中了她的心,讓她心中的天平瞬間有失衡的傾向。
“你再掩飾也無法改變這個結果,要不是他天天針對阿博,阿博能干出這種事?要我看,這完全就是傅晏清的錯,是他把阿博逼成這樣的,你女兒的死也全賴他,是他把他們兩個害死了。”
魏珍這種執意給傅晏博洗脫罪名的方法,讓溫云喬感覺十分惡心。
“你好歹也出自書香門第,看看你現在做的事,說的話,哪一樣是正常的?”
“我再正常也比你好,為了自己的私欲,和殺害女兒的兇手在一起,你女兒死都死不瞑目。”
溫云喬倒抽一口涼氣,心臟深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還是你們打算再要一個孩子來彌補內心的缺失?那你女兒的意義何在?她就是個小丑,死都不知道她的爸媽是怎么對她的。”
“沒有,我沒有……”溫云喬的臉色一片煞白,她從沒想過這個時候再和傅晏清要一個孩子,所以這幾天她一直在避孕。
可她還是和小果凍的……不對,不能怪傅晏清,不是他的錯,不是……
溫云喬的情緒徹底被魏珍的話擊垮,不斷的往后退,搖著頭反駁魏珍的話,可她額頭上的冷汗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魏珍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剛想繼續刺激溫云喬,別墅大門突然被迅速推開。
“魏珍,你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把你扔出去!”傅晏清憤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魏珍回過頭,看到傅晏清一臉的兇神惡煞就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抱著傅晏博的照片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兒啊,你死得好慘,都這么久了尸體都還沒找到,而你的兄弟連我這個媽都不要了,要和我斷絕關系,這讓我怎么活……”
傅晏清沒管魏珍的哭嚎,緊張的來到溫云喬面前,看著她煞白的臉色,擔憂的伸手:“喬喬,你怎么……”話音未落,溫云喬突然驚恐的甩開他的手,好似他是什么瘟疫,然后轉身跑上樓,哐當一聲把房門關上。
他聽著那哐當的摔門聲,心中的怒火翻涌而出,直接朝魏珍低吼:“別哭了。”
這吼聲嚇得魏珍止住了哭聲。
“你和她說了什么?”傅晏清冷聲質問:“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我我,我沒說什么,我只是說我的兒子死得很慘啊,難道我說錯了?”魏珍說完又開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