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沒吭聲,只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得得得,我現在就去喊她。”
顧明弦把溫云喬叫進來后,自覺的坐下,打算聽聽兩人的八卦。
但傅晏清眼尖的看見了他:“還不滾?”
“我是醫生,病人發燒我理應關注著。”
傅晏清沉聲道:“她也是醫生。”
“老傅!”
“出去,立刻馬上。”
顧明弦:“……”
傅晏清已經發了話,他不好再呆在病房,只能先出去等著。
病房里的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只剩下傅晏清和溫云喬。
兩人看著彼此,一股復雜的火花在空氣中相遇,然后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期間還伴隨著傅晏清心率又不正常的警報聲。
溫云喬急忙道:“別激動,穩住情緒。”
傅晏清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堪堪到達最高穩定線。
“你怎么會在這里?”傅晏清出聲問道。
他記得溫云喬并不是這里的醫生,自己也沒告訴溫云喬,所以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陳成還是顧明弦透露的?
“你的手術有我的參與。”
“什么?”傅晏清以為自己聽錯了。
“布萊克是我的老師,他邀請我當他的助手。”
“我和他說了保密。”
“對啊,所以我沒上手術臺之前都不知道是你,直到做手術的時候我才知道,傅晏清,你有必要瞞得這么死?我們分手了也還算是朋友吧,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一句話都不肯說。”
“沒什么好說的,我又沒死。”
“你說得倒是輕巧,如果這場手術不是我們做,你恐怕都被燒成灰了。”
傅晏清:“……”
“生死大事,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反正也沒人在意了。”傅晏清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溫云喬沒聽清他說什么,皺眉問:“你說什么?”
“沒什么,告訴你不必擔心,我死不了。”
“你最好是死不了,不然我把你解剖了,讓你死都留不了全尸。”
傅晏清:“??”
“別以為我說的是假的。”
“好好躺著,我看看你到底因為什么引起的發燒。”溫云喬拿出聽診器,掀開傅晏清身上蓋的被子,要聽聽他胸腔里的聲音。
傅晏清本能的握住她的手。
她心里一跳,故作淡定的看他:“又怎么了?”
“沒,沒事。”傅晏清收回自己的手,任由溫云喬將聽診器塞進他的衣服里。
冰冷的觸感凍得他打了個哆嗦。
溫云喬反應過來,急忙收回手,用掌心將聽診器捂熱,然后再塞進去。
“還凍不凍?”溫云喬關心的問。
“不凍了,你的手很溫暖。”
溫云喬:“……”一股淡淡的曖昧似乎在空氣中滋生。
但還沒等成型,病房門便被從外面往里推開:“二爺,我給你熬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