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小女娘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雖然極力裝作鎮定，但十指卻無意識的纏繞腰間的紅色流蘇。

“商督主，我并不抵觸你，也對你的皮相很滿意，但……”

她謹慎至極的斟酌著辭，像是生怕引起了他的反感，“但這并不代表我愿意做你見不得人的對食……不是嫌棄你的身份，只是，只是……”

并非是嫌棄他的身份和身體的殘缺，也不是在意世俗的眼光。

她江菀從小到大驕縱跋扈，為所欲為，何曾在乎過什么名聲好壞。

不愿意做商陸的對食，大概是因為她如今還不夠喜歡商陸吧。往后她若是真的愛商陸愛到死去活來，說不定還想要大張旗鼓的嫁給商陸，明目張膽的成為他的對食。

“商督主？”

江菀久久沒得到他的回應，心頭有些慌，忍不住催促，“你究竟什么意思？先動心的人，可是你自己。如今，我都已經這般豁出去，你究竟要不要同我試一試，先從戀人開始……”

下一秒，商陸的唇便湊了過來，帶著幾分虔誠落在了她的額心。

江菀眨巴眨巴眼睛，“沒說可以親……”

但那張臉湊得太近，晃得她神思都有些恍惚。

江菀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液，覷著他的薄唇，是商陸先動口的，她這人不愛吃虧，應當還回去……

對，是得還回去。

……

銅菊一直守在外面等著江菀出來。

原以為女郎很快便能出來，誰知道等到她都有些瞌睡了，江菀才從馬車里出來了，瞧著神色還有些不大好看。

“女郎？”

怎么瞧著女郎有些想哭？眼眶還有些紅紅的。

難不成是被商督主欺負了？

銅菊心頭頓時有些惱火，扭頭就沖著一旁獻殷勤的疾風狠狠的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