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冷冷的瞥了眼香瑩,“老太太,今夜姑娘體恤,讓奴婢和雪嬌下去歇息,讓這個小丫頭值夜,奴婢們臨去前這丫頭拎了壺熱茶進來,說是二太太賞給姑娘的,叫茉莉香……。”
“什么?我幾時讓她給瑜姐兒送什么茉莉香?”余氏滿肚皮疑惑,問完話也就明白了蔣氏的伎倆,若瑜姐兒被傷了,查出什么,蔣氏要將她扯進這趟渾水里來,老太太要怪,就算她是冤枉的瑜姐兒不信,老太太自然也不信。如此,她便只能與她同心與瑜姐兒為敵呢。
這心思,真是惡毒。
“阿娘,媳婦沒有。”余氏看著周老太太,真實為自己辯了一句。
周老太太心頭存疑,沒理會余氏的話,而是再問,“這茶到底是誰讓你送來的?”
蘇瑜瞧見香瑩被嚇得渾身抖若篩糠,便知她定是答不出什么了,“外祖母別問了,她不過是個聽話的。”
聽著蘇瑜說話,周老太太稍寬心,關切的道,“我還以為你嚇傻了呢。”
“此事想來也跟二舅娘無關,妨妹妹以為我吃了那放蒙汗藥的茶,得意之下大不慚都說清楚了,她是想報復我才拎著兇器到景暉院,買通了香瑩又見我將兩個貼身的丫頭都趕出去這才以為尋到機會想劃破我的臉。可惜我沒喝那茶,心里也有事睡意很淺,嬉妹妹和妨妹妹進來時我便醒了。妨妹妹要動手時我倏地反抗,嬉妹妹幫她想制住我,也不知怎的慌亂之下妨妹妹就把嬉妹妹給扎傷了。”
似真似假的一段話,余氏是信了。但熟知蘇瑜的周老太太卻是沒信全。
“這個三弟妹真是不像話,怎么能用這樣毀人的方式設計瑜姐兒呢,也不想想要是得逞,阿娘你得有多難過,手心手背皆是肉不是?”
余氏一番責備蔣氏的話同時也提醒了周老太太,“我陪瑜姐兒坐會兒,你去瞧瞧嬉姐兒,叫蔣氏別在鬧了。”
“是。”余氏恭敬退出去。
蘇瑜靠在周老太太懷里,“外祖母,阿瑜有外祖母庇佑,誰也傷不到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