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如搖頭,“我不能離開這兒。”嫣如抽回手,眼中翻起水霧,“阿瑜,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有我的不得已。”
說是不得已,那便是不能說與她知道的。
蘇瑜不逼問,而是說:“適才我過來,途中碰到有人哭泣,龜公說那個哭的女伎叫玉枝,因著情郎要成婚了所以傷心難過,我當時在想或許這是條出路吧。”
“玉枝,她的情郎的話是晉王府的王長史么?”嫣如有瞬間的愕然,京城雖大,但飛燕樓是三教九流之所,什么樣的消息都會飄到這里,所以她很清楚如今王長史王家與孫家是什么關系。
“你知道他。”
嫣如點頭,“玉枝三年前被個富商梳攏,那富商本答應她要娶她為妾,誰知暴亡了事。玉枝自嘆命苦,從一群裙下臣中挑了王長史這個才貌雖不是最好卻是最能把控的人當情郎,她眼光不錯,看準了人,將那王長史哄得一到飛燕樓必是找她玉枝相陪。”
原來是這么個長情郎。
“孫家姑娘進門后王長史若真將玉枝贖回府,只怕往后孫家姑娘在王長史府上的日子并不好過。”
蘇瑜回想著王畢甫將玉枝擁在懷里的情形,那可是恨不能將玉枝揉進他骨頭里。
孫嫻可怎么辦?
真要嫁去王家嗎?
“嫣如小姐,嫣如小姐。”
門外又有人喊,只是這回來喊的不是馮婆子,而是一道男聲,這聲音蘇瑜還知道。
嫣如嬌容一愣,眼中滑過厭煩,“這古公子舉止輕浮,但凡正經些。”說到此,嫣如又自嘲一笑,“正經些的人又豈會到飛燕樓來?”
“阿瑜,你且坐坐,今日我若不出面,只怕事情不會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