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梁氏從孫妤屋里出來,知道譚氏打瞳暉院回來后就病了,趕緊過來守著。
譚氏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素菊怎樣勸說都不敢躺下,說是一躺下孫學武會來掐她脖子,他巴不得她死。梁氏按不住,又擔心一會兒大夫過來瞧見笑話,便讓她坐在床上等著。
孟大夫一進門,就見譚氏坐在床上,他放下藥箱準備伸手去把脈,譚氏突然將他推開,嘴里罵道:“滾,你們這些下賤的奴才,你們不安好心,你們都想害我,我告訴你們,沒門,沒門……。”
孟大夫被嚇了大跳,梁氏趕緊扶起孟大夫,“對不起,大夫,她這是燒糊涂了,胡亂語,你可別見怪啊。”
孟大夫還是頭一回見到燒得這樣厲害,嘴巴還不饒人的病人,訕訕的笑了笑,從針袋里抽了根銀針,趁譚氏不注意扎在她肩上,譚氏立馬就老實的昏睡過去。
素菊這才將譚氏好好放在床上,又替她掖好被子,孟大夫仁心,“你家奶奶發著高熱呢,先別在身上蓋這么厚的被子,等到發覺她手腳發冷時再添。”
“是是。”素菊又將厚被子抱開一床。
孟大夫把脈,梁氏在一旁小心冀冀的問,“大夫,我兒媳婦這是怎么了?”
孟大夫不,收回手才說:“就是染了風寒外加發高熱,只是她心里有些浮火難消,這才燥熱不歇,待我開個方子,趕緊按方子抓藥喂服罷。”
“是是,有勞大夫了。”梁氏陪著笑,譚氏雖然對她這個婆婆多有微詞,好歹這是敬過她茶吃的兒媳婦,不可能不管。
蘇瑜陪周老太太用過早飯,又說了會兒話,晌午才回景暉院。
袁嬤嬤得了她一個眼色便離開了。
袁嬤嬤在抱夏里找到那婆子,伸手遞給她一個銀袋,“這里頭有二十兩銀子,是姑娘賞你辦事得力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