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樣,他必須親自確定。
借著酒意找到景暉院,卻被幾個賤婆子攔住誤事,王畢甫胸中的無名火騰騰直冒,“爺是晉王爺的長史,會認錯地方么?識相趕緊滾開,否則爺一腳踢一個,踢得你們肝腸俱廢。”
那婆子并那兩個管事婆子身形一顫,卻仍是不敢退卻半分。
蘇瑜秀眉淡蹙,抬眼間采玉打外頭進來,“姑娘,二太太家的未來姑爺在咱們院門口鬧呢。”
王畢甫,他還沒走么?蘇瑜朝外頭看了看,天已經暗盡,寒冬臘月也甚少星月露光。
“鬧什么?”袁嬤嬤問。
采玉說:“這長史爺吃醉了酒,出來閑逛,硬是把咱們景暉院看成霞暉院,硬要往里頭闖。那媽媽和另兩個管事媽媽阻在門口,他進不來正在那里破口大罵呢,真是有辱斯文。”
蘇瑜唇角淺掀,心知王畢甫決不是真的認錯路誤入他院。他是今日沒見著自己,無法確定昨夜在飛燕樓上懟他的人是不是她。特別是她說出他與女伎玉枝的風流事,他更是惶惶難安吧,畢竟這種敗壞私德的事可大可小。
“你去,別叫他真闖進來,實在不行就叫幾個小廝把人架回霞暉院去,反正他說他吃醉了酒,咱們舉止粗俗些也沒錯處。”蘇瑜的視線重新回到話本子上,張口吩咐袁嬤嬤。
袁嬤嬤領了差事,下去不提。
采玉站到窗前,脖子伸得老長,蘇瑜笑道:“想看就出去看,仔細瞧著袁嬤嬤的手段,你可有得學呢。”
“那奴婢出去瞧瞧,一會兒回來告訴姑娘。”采玉邊說邊往外跳。
蝶依打里間出來,手里拿著一件薄毯蓋在蘇瑜身上,聽著蘇瑜說:“不準告訴他這里發生的事,我自有法子解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