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沖孫廷梧福了福,聲音嬌柔,“大爺,奴家是來找孫嫻孫姑娘的。”
她是來找嫻姐兒的?莫不是她是嫻姐兒的知交好友?想到此,孫廷梧臉色更難看了,她家嫻姐不說品性高潔,但也是幼承庭訓,怎會識得這樣舉止輕浮的女子?
“不知姑娘尋小女何事?”
玉枝見著孫廷梧臉色晦黯,連忙壓下滿心的亂慌,又福了福,“奴家是來求孫姑娘給條活路的。”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孫廷梧眉宇擠成川字,“你認識小女?”
“唔……。”玉枝搖頭,“奴家不認識孫姑娘,但奴家認識她即將嫁的夫婿王長史。”
此話一出,周遭一片噤聲,不多時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孫廷梧的臉色又黑了幾分,“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今日到我門口滋事所為何來?”
玉枝被孫廷梧的威懾震得有些發怔,但事已至此,她再無路可回頭,硬了硬心腸,抬頭間臉上已是淚水漫漫,“大爺,奴家是飛燕樓的女伎玉枝,奴家與王長史已經好了有兩年了,王長史曾應下給奴家贖身并入府為妾,但日前他告訴奴家要與貴府姑娘成婚后再做打算。”
“奴家是個命苦了,好不容易與王郎兩情相悅,縱然他今日娶妻,奴家也不敢有半分怨懟。”玉枝越說越荒唐,越說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越多,“但奴家怕王郎娶妻后變心,不肯兌現承諾,故此今日上門,想求孫姑娘也是奴家未來的主母給個活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