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么成這樣兒了?誰來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老太太夜里出門,章嬤嬤怕地濕滑專程給她用上拐杖,這會子周老太太心急,手里的拐杖不停的戳著地皮。
孫廷梧嚴肅的目然徒然落到一旁不停落淚的孫嫻身上,“嫻姐兒,此事關乎瑜姐兒,你與她又走得近,不該不知情,你說清楚,為什么王畢甫要拿刀去殺瑜姐兒?”
什么?殺瑜姐兒?
周老太太聞聲身形一顫,心窩子一揪,“天啊,我只聽說雍哥兒傷著了,瑜姐兒呢,她人在哪兒呢?好好的怎會有人要殺她呢?她傷著沒有?你快說啊!”
“阿娘,阿娘。”孫廷梧將周老太太拉到圈椅軟墊上坐下,“您別著急,瑜姐兒沒大礙,只是額頭被撞破了皮。”
“撞破了皮?那不是要破相了?”雖說無性命之憂,但周老太太聽說蘇瑜受傷仍有些坐不住了。
孫廷梧又將老太太按下,“阿娘您別著急,咱們現把事情搞清楚好不好?”
“對對,先搞清楚。”周老太太看著孫嫻問,“嫻姐兒,你趕緊說說,王畢甫為何要殺瑜姐兒?怎么雍哥兒又被傷著了?”
孫嫻下撇著嘴巴,跪在周老太太跟前,心懷愧疚,顫著聲音,“阿爹,祖母……。”
彼時蘇瑜也回到景暉院,袁嬤嬤細細為蘇瑜查看傷口。傷口只有指甲長短,斜在蘇瑜的右眉上方,止了血,看起來已沒那么可怖,但在袁嬤嬤眼中仍是十分揪心。
“嬤嬤,會不會破相啊?”采玉手持風燈立在一側,讓袁嬤嬤將那傷口看得更清楚。
袁嬤嬤責備的望了一眼蘇瑜,“真是天降下的禍事,霞暉院已是喊了大夫,一陣把大夫請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采玉,你去外頭守著,看夏蓮回來沒有。”適才一回到景暉院,蘇瑜便吩咐夏蓮去霞暉院打探消息,因為孫學雍失血過量,看起來很不好。但蘇瑜還是有一點想不通,孫學雍再文弱書生,也不該傷著手臂就軟弱得那樣厲害。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