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說自己仗勢欺人,郭夫人氣結,曲恒則看不慣自己阿娘被欺負,“蘇瑜,上次的事的確是個誤會,你繼續糾纏不放不是刻意攀咬污蔑是什么?我阿娘堂堂誥命的夫人,還會冤枉你不成?”
蘇瑜一臉真誠的瞟著曲恒,“上次在候府賞花宴上的事兒各自都有各自的看法,曲二姑娘,我之所以提起來,不過是讓大家知道,那件事是你今日聯合沈御史的太太挑起舊事毀我清名的起因罷,我沒有糾纏,糾纏的是你和你阿娘郭夫人。”
曲恒狠狠的剮了一眼蘇玫,蘇玫當即就嚇得哭出了聲,“姐姐,你別冤枉我,曲二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我與她聯系什么?”蘇玫坐著,抬頭間淚珠漣漣,顯得極為令人可憐。
蘇瑜站著,唇角攜著冷情的笑容,眼睛居高臨下,“你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做出來,不就是想讓旁人誤會我,吃定我品行不端么?可有些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就是你們用盡手段,也不能將白的變成黑的。我有沒有冤枉你和曲二姑娘,曲二姑娘心里清楚,你心里也很清楚,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令人惡心。”蘇玫慣會扮委屈裝柔弱,偶爾也有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那一世沈重霖像中了盅似的寵著她護著她。
蘇玫依然抬著頭,紅著眼,委委屈屈的看著蘇瑜,“我沒有,姐姐若是怪我和夫君當年相愛而不得相守的情難自擬,妹妹絕不怨,妹妹心里還是一直有姐姐,斷然不會和旁人聯合起來欺負姐姐。”
相愛而不得相守?這詞用得,真是臉皮厚啊,蘇瑜簡直想拍手叫好。
“可夫君休棄姐姐卻是事實,這些年妹妹也真是小氣,不愿意夫君身邊有旁的女子,所以才沒勸夫君將姐姐接回來。”蘇玫越說淚越多,跟天氣不好時天空墜下的那些剪不斷的雨簾似的,并且她起身走出席位跪在蘇瑜面前,“不賢的人是我,姐姐要怨就怨阿玫,不要怨夫君當年狠心。”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