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回來后,阿娘就下了死令,準她在府中走動,卻是不準她踏出孫府門口半步。整個孫府說來她也沒個親近的人,寅哥哥萬一上門提親,被拒之門外她可能都不知道。
“是我找上你的,與她沒關系。”
“你說得倒輕巧,你阿娘的性子你比我了解,把她逼急了真有可能去死。”蘇瑜又寫了‘晗’字,耳邊仿佛聽見那個小小的人兒軟軟糯糯的喊她阿娘。
“那你說怎么辦?”孫妨直勾勾盯著蘇瑜。
蘇瑜可不敢真替她拿主意,屆時蔣氏鬧起來她肯定要受無妄之災,“祖母沒主意么?”
“祖母怕阿娘尋死,不敢拿主意。”
說得她好像不怕蔣氏鬧似的,擱下筆,蘇瑜嘆息道:“你肯定也求過你阿娘了,祖母也拿不定主意,你又尋到我跟前來,怎么就沒想想你還有個阿爹呢。”
阿爹?他在阿娘面前窩囊了一世,除了只有被阿娘氣得吐血昏倒的份,哪里能替她做主?“你不想幫我就明說,何必拉我阿爹出來說事。”
“你阿娘阿爹之間的齒齲可不是一天兩天積累起來的,說我們了解你阿娘都是片面,你阿爹才是真正了解你阿娘的人。”她的主意就是讓孫妨告訴蔣氏,江寅的哥哥是宮里的江督知,這門親事除了江寅是個瘸子外,一點兒也不會辱沒她的臉面。可她不想這么快便宜蔣氏,又為了避免蔣氏找上門來鬧,只能讓孫妨迂回去找三舅舅。
孫妨被蘇瑜的話給說動了,她細細斟酌一番后,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