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你剛做了壞事,我怕你做惡夢。”
……
次日,昨夜紅袖招發生的命案轟動了整個京城。
京兆尹連夜審問肖敏,肖敏在公堂上賣乖撒潑就是不認罪,京兆尹以咆哮公堂罪賜了肖敏二十大板。肖敏邊挨打邊問候了京兆尹的祖宗十八代,氣得京兆尹吹胡子瞪眼,礙于肖相的顏面,硬是把這口氣憋在心里沒發泄出來。
早晨的朝堂上也很精彩,肖相與呂中信各不相讓。
呂中信要求皇帝作主,殺人者償命。
肖相硬要說此事定另有隱情,必須容后細審。
當朝堂上爭得你死我活時,相府的某個上房里,肖美媛穿著一襲淺碧色襦裙坐在床沿上,親自侍奉靠著床榻的一位美貌婦人,她神情憔悴,臉上淚痕斑駁,舊淚未干,新淚又現。
“阿娘,你吃點粥吧。”
明氏推開女兒遞上來的鏤花瓷勺,“我吃不下,你別逼我了。”
肖美媛只得將碗勺遞回身邊的錦悠,“阿娘,二哥哥還在京兆府牢里關著,你可不能出事啊!”
明氏淚水都把眼白浸紅了,她哽咽著聲音,“你哥哥是個好的,我真不相信他會殺人,一定是那個叫楚環的女伎害他的,怎么京兆府的那些衙差只抓你哥哥,沒把那個女伎抓起來?”
二哥哥與工部侍郎的哥哥搶一個女伎,本身就是很降身份的事,但哥哥愿意呀,她都聽二哥哥在她面前提了很多次那個女伎的名字,想來是真想跟那個女伎好。
“你爹也是,先前你哥哥說要贖那個女伎回來做妾,做妾嘛,又不是作妻,有什么打緊?那時要是贖進府了,他哪里還用得著往紅袖招去?不去紅袖招不就沒這檔子事兒了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