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集芳館挑了幾匹料子,蘇瑜立即回了王府,叫來蝶依和雪嬌,吩咐她二人夜里往相府去走一趟。
入夜之后,宣祈還沒回來,蘇瑜洗漱之后坐在庭中露臺納涼。夜風微涼,送來些許花香,她手執一柄絲制團扇,月色朦朧下看不出是繡是畫的一枝百合似綻著馥郁的芬芳。
采玉走過來,曲了曲膝,“姑娘,公子爺已經歇下了。”
“今日有騎射的課業,他該是累著了。”蘇瑜悠悠開口。
快到子時,蝶依和雪嬌回來了。
明德院很安全,蘇瑜也不必防著什么,直接就問,“如何了?”
蝶依和雪嬌相視一眼,皆是滿眼疑惑。
蝶依先說,“回稟王妃,相府里的喪綢布置都還在,按說肖敏才下葬,府里的哀圍不該這么快散,但奴婢總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在什么地方?”蘇瑜問。
雪嬌回答,“相較府里的主子,奴婢瞧著那些奴才似乎還有悲痛些。”
“嗯,奴婢也是這種感覺。”
家里的少主子死了,正經主子不悲痛,奴才悲痛?
反常即為妖。
正想著,宣祈回來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