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是真誤會了。”馮夫人忍著罵娘的沖動好出聲,“您既看到羽哥兒和他表姐,應該也看到我家眉姐兒和芳姐兒還有我家遠哥兒在一路吧,這幾個孩子相約上元上街看燈會,眉姐兒回來還跟我提起了羽哥兒這個表姐,說她前年就訂親了,去年身子不大好才沒完婚,婚期推到今年九月份了。”
“是啊,我那外甥女回來還跟我提起說眉姐兒要去參加她的婚禮,我還說麻煩眉姐兒不必趕去呢。”刑夫人接下馮夫人的話,兩親家配合得極好,這故事編得天衣無縫,張夫人硬是找不到破綻。
洪夫人見張夫人敗下陣來,自己只能頂上,“瞧瞧,瞧瞧,因為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人,咱們差點兒鬧了場誤會,還好說開了,否則馮夫人、刑夫人,你們心里得有多咯應啊!”
洪夫人輕飄飄一句話,又將所有的矛盾點轉到蘇瑜身上,好像要讓眾人認為所有的矛盾和誤會都起原于蘇瑜,那個上不得臺面的攝政王妃。
張夫人哂笑一聲,“是啊,扯得遠了,作得長輩,我還是盼著小輩們好的,就是擔心他們識人不清,交友……不慎。”
“那個……。”
突然一個柔柔溫潤的聲音不高不低的響起,眾人目光側移,都想看看是誰膽敢在國公夫人說話時插上嘴來。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與梅老太太與蘇瑜一并前來的楊夫人。梅老太太與馮夫人的婆母交好,兩個老姐妹躲到別處去說話,留下楊夫人在花廳里應酬。而在場大多數人是認識楊夫人的,那些不認識的低聲左右相問,漸漸也都知道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