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耿將軍夫婦么?”鄒太太卻蹭過不少大席面,雖說不曾與這二人說過話,但這夫妻兩個什么模樣還是有些記憶的。
田太太上前一步仔細看了看,“還真是耿將軍夫婦,我怎么瞧著佟夫人在抹淚似的?”
“耿將軍兩口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繾綣恩愛,耿將軍待佟夫人就像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似的,要說誰都會傷心難過,只有這佟夫人是最沒理由當著耿將軍的面哭的。”
鄒太太的話像一記驚雷劈在沈瑩頭上,她仔細朝那邊望過去,那佟夫人的確一副在抹淚的姿態,而耿將軍微彎著腰,像是在誘哄她不要哭。再見蘇瑜立在一側,表情全無,沈瑩立即腦補出一臺荒唐的年度大戲。她激動得手指尖兒都在打顫,定是這對奸夫淫婦的事敗露在正室佟夫人面前,奸夫要領淫婦進門,正室不肯,正委屈直哭呢。
天啊,這鄉下戲臺子上的戲碼,居然在京城傾情上演。沈瑩想看蘇瑜丟盡顏面的聲音在心底洶涌咆哮,她惹不起耿將軍,但對付蘇瑜綽綽有余。再者這里這么多有頭有臉的官親貴女在,若是知道了蘇瑜作下的下作事,一人一口唾沫都要將她淹死。
啊!
想想都痛快!
沈瑩不會滿足于想象,她遞給賀宏平一個眼色,隨即大步朝蘇瑜和耿榮走去。
佟茉的確眼濕了,不過不是因為沈瑩腦補的原因,而是適才有風吹過,有塵埃擠進她眼中,一動就疼,耿榮哄了那久才讓她忍住不用手去揉。
耿榮來了,也知道先前佟茉跟她說了什么。他對自己有脾氣,說他自己有法子讓嫣如松口,不叫佟茉替他求人。蘇瑜沒忍住哂笑,這個耿榮,真是又倔又蠢。敢情他真以為破鏡能圓,那些修補的裂痕就能不管么?覆水能收,收回來還是原先那盆干凈的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