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家里的天怕是要塌了。那些擄走你弟弟的人肯定將他藏得極深,只待一個發作機會,便會叫阿爹我永無翻身之地。明日你和你阿娘找個借口離京吧,別等咱們相府頭頂上懸著的劍掉下來后就來不及了。”
“阿爹,會不會是呂家的人干的?”阿爹在朝堂上有些什么政敵,這個概念她模糊得很,再來她是個女兒家,外院的事她也干涉不來,只知道肖敏出事是因為呂家的大爺。
阿爹說知道出事就一直派人盯著呂家,但呂家毫無動靜,似乎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知道是呂家干的還有個對策和防范,可呂家一直沒動靜,要么是呂家沉得住氣,要么就跟呂家沒干系。后者比前者更令他不安。
“不,我不走,阿娘……阿娘是不是也知道了?”肖美媛急切的問。
肖稟坤點點頭,“得到消息,又驚又懼,讓嬤嬤扶回去歇息了。你聽話,明日帶著你阿娘還有祖母離開京城。”
阿爹肅冷的描述聲音聽來很嚇人,但肖美媛卻不肯輕意離去,“阿爹,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肖稟坤沉默了。
他的沉默在肖美媛看來即是還有出路,她這才想到這樣的大事不該她女眷插手,就算要通知也會等到天亮再告知,可阿爹半夜三更叫她來了,說明他需要她做什么。而且得提前準備,否則時間來不及。
“阿爹,您想女兒做什么?”
不愧是他肖稟坤的女兒,有膽識有氣魄。他沒立即作答,而是又默了一默,“你可知道你弟弟的事情一發,咱們相府就是抄家滅族之罪。”
“阿爹您為朝廷鞠躬盡瘁幾十年,陛下真會做得這么絕么?”肖美媛有些不信,他的阿爹是朝廷肱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