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稟坤沒立即叫沈重霖坐,很不客氣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久到沈重霖被他盯得渾身發毛,“相爺,可是有要緊事?”
肖稟坤這才淡淡客氣讓沈重霖坐下,使役奉上下退下后,“今日找沈大人來,主要是有些事情需要沈大人提醒一二。”
沈重霖很惶恐的看著肖稟坤,也不敢去吃手畔的茶,問,“提醒不一二,但凡相爺想知,下官知無不,無不盡。”
可真當肖稟坤問出他的問題,沈重霖的感受先是意外,然后是莫名其妙,再是他不愿與那個人再有半分牽扯,可是越往后聽越覺得肖稟坤不會無故讓他重提舊事,“下官與蘇瑜的婚事那時鎮上無人不知,她家在下河縣尚算富戶,但若說蘇家與蘇瑜這個人有多不同,倒也無從說起,……。”
沈重霖便將他對蘇瑜的了解以與二人婚后狀況以及休她離府之事和盤托出,當然,其中某些方面該美化還得美化,總不能說自己才是被休的那個,太丟人,太不附和如今他的身份地位。
“這么說來,她委實談不上一個有心機的人?”
沈重霖想了想,又道:“下河縣是個小地方,蘇瑜的為人如何眾人有目共睹。被下官休棄后,她曾到上河縣落腳,但并非投靠外家,而是自立門戶,這尚算是一樁異事。”
肖稟坤點點頭,女子本該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家從夫,老來從子。被夫家休棄的女子只得歸家,多數會因羞憤而自縊,偏偏她自立門戶,可以說是膽大妄為,令人側目。
“莫不是因為被沈大人休棄之事令她頗感打擊,從此心性巨變,專攻心計?”
沈重霖想到那日在芙蓉樓偶遇蘇瑜,她給他的印象是自己是只螻蟻,而她是那隨時可踩死螻蟻的大象,竟逼迫得他心頭生起幾分膽寒。一場巨變的確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性,蘇瑜這輩子,他實難想出除了被他休棄外,還能遇到什么巨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