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大行皇帝搬出來了,梁太后再懟他便是不敬。她勉為其難的笑了笑,看著宣祈轉身,望著跪在地上的一群御醫,“陛下情況如何了?”
趙御醫不敢隱瞞,“回稟王爺,陛下進不去湯藥,故而難醒,老臣方才建議請前御醫院院史范良進宮為陛下用針,太后娘娘已經準了。”
范良?
他記得蘇瑜對他很信賴。
提到他,自然也想起了當年宮里出的那件事。悄悄的睨了一眼梁太后,她正用十分不滿的視線瞪著趙御醫,似乎在怪罪他多嘴。
“范大夫醫術高明,這是個法子。”宣祈淡淡應了一句,又道:“既然已經有辦法了,趙御醫,你挑兩個御醫留下,其余都下去吧,烏壓壓的堆在陛下寢宮,不像話。”
“是。”
眾人如蒙大赦一般,都懶得去管梁太后什么反應,便齊齊謝恩,“謝王爺恩典。”
趙御醫挑了兩個醫術不淺的御醫在祈臨宮待命。
宣祈來到榻前,看著皇帝緊閉著雙眼。說起來他們之間還算是一起長大的,怎么這個侄子對他下手能如此狠決,不念半點情分?就為了那張椅子,真的就值得傷害他的性命,更不惜間接謀害了那么多條無辜的生命么?
如果你是這樣一個難當大任的皇帝,看來那把椅子已經不適合你了。
宣祈沒在祈臨宮等著范良進宮,他只站在床前看了看皇帝,便向太后和皇后告辭了。
他出來很久了,想蘇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