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娼婦。”耿榮此刻被溫夫人的話刺激得血脈倒涌,“你怎么好意思說她是娼婦,當年要不是你算計她,害她,她怎么會淪落到伎院去痛苦的過了這么多年?”
溫夫人怒視著不爭氣的兒子,心里將嫣如渾身上下都罵了個遍,“你現在來怪我,我這么做到底為了誰?要不是我這么做了,你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你能娶候爺家的姑娘為妻,能有今日這樣的風光?你現在來怪我,榮哥兒,我辛苦生養你一場,為你嘔心歷血走到今日,為了個不相干的賤人,你朝我吼,并責怪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耿榮聽了這番話,也頓覺自己在辭上不該冒犯溫夫人,酒醒了不少,剛要開口道歉,溫夫人已經帶著無比失望的身影舉步離開了。
耿榮看著阿娘離開的背影,又陷入深深的懊惱和自責中。他想到了嫣如說過的話,這輩子他們或許真的不可能有個家了,看阿娘對她如此抵觸和反感的態度,縱使真接了嫣如回來,肯定也是家宅難寧。
溫夫人氣呼呼走出門,就碰見方才去問隨從話的管事。
那管事看溫夫人氣匆匆的,自行貼著墻站,身子微彎,越發恭敬。
看到他,溫夫人想起了自己讓他辦的差事,問,“問清楚了?隨從跟夫人說了什么?”
那管事道:“回老夫人的話,隨從說夫人問他今日隨將軍去了何處,隨從告訴夫人,今日將軍去了安榮候府。”
安榮候府?
溫夫人心里一個噔咯,她也想起那安榮候府如今的情況。平反昭雪之后,安榮候府如今只得一個靜和郡主當家,那靜和郡主出身是不錯,可也是在風月場中打過滾的人,嫣如那賤人必定是認識她的,也興得她有這么個好去處。
“來人啊,備車,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