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貴妃吃了定心丸一般,臉上的委屈惹人憐愛,“臣妾當然知道這賤婦在胡說,可臣妾就是受不得冤枉,特別是她居然說咱們的燁哥是她的兒子,呸,真是不要臉。陛下,你現在就下令把她趕出去好不好,臣妾不想再見到她。”
“陛下,陛下。”趙劉氏哭喊道:“民婦沒有受任何人盅惑,這些消息都是民婦拼了命得到的。陛下,民婦難道不是陛下治下的良民嗎?民婦上刀山下火海,就為了找回自己的孩子,難道這也有錯嗎?民婦請求與明夫人對質,若說民婦惟一的證據,就是孩子左耳背后的紅痣,若小皇子左耳背后沒這顆痣,民婦就認罪,愿意一死謝罪。求陛下英明神武,讓人查查吧。”
趙劉氏的聲音無比凄慘,那是一人母親對孩子最毫無保留的呼喊。
在場不少官親女眷悄悄議論開來,都在說為證真假可以一看。
貞貴妃的手慢慢收緊,她不安的抓住皇帝的手。
皇帝正欲說什么,宣祈卻搶在他前頭,隨即慵懶清冽的聲音淡淡響起宴殿里,“這婦人上過刀山,滾過火海,為的不過是個真相。既然起了質疑,為了吏官筆下沒那么多糊涂官司,將小皇子抱來看看又能如何?陛下例來愛民如子,如今這真有難的求到陛下跟前兒了,陛下若拒人千里,先不提什么皇室清譽,陛下的仁德就得讓人生疑了。”
宣祈一番話,宴殿里點頭的不少,卻也讓皇帝騎虎難下。
皇帝抑制著滿腔的憤怒,自己還沒作為,又叫他先發制人,皇帝心中的怒意如同翻滾的浪潮般洶涌澎湃。
貞貴妃的目光掃到皇帝手背上的青筋突起,趕忙道:“小皇子這會兒剛奶過了在睡覺,我阿娘正在照顧他,哪里有空來陪你這個民婦胡鬧?”
“這么說明夫人在宮里,這就好辦了。”宣祈懶懶的笑道:“馮夫人,江夫人,洪夫人。”
被突然點名的馮夫人,江夫人,洪夫人,立即起身朝宣祈曲膝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