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沒有否認,“且不說我不知情,就算是知情,沈重霖是升是貶又與我有甚干系?姜老夫人太拎不清,出羞辱,我直接讓蝶依架到京兆衙門去備案,然后送進內獄去了。”
是蘇瑜會干的事,宣祈凈了手,坐到蘇瑜身邊,“半個月前甘寧縣縣令卸任出缺,史部報了行文上來,我讓史部擬了幾個備選人上來,其中就有沈大人,你雍表哥極力推薦這個沈大人,說他在京近幾年也沒什么實質性的政績,是該下放去歷練,史部其他的官員也都贊同,這才定的他。”
沈重霖是什么身份背影,又與攝政王府有什么牽扯,京城人盡皆知,再加上假皇子百日宴上他的首告攝政王之舉,如今連皇帝都退居幕后了,誰還敢跟他共事?自然是推出去,推得越遠越好。
饒是清楚這一切,但她身上長上百張嘴,也肯定是越描越黑。
“什么時候離開京城?”
“十日后。”
那挺快的,不怪蘇玫婆媳著急,想必沈重霖現在也焦頭爛額吧。
可惜了,那一世的沈重霖在自己的幫襯下順風順水,一輩子沒經歷過什么風浪,這一世他日子不好過,她真想見見他狼狽的樣子。
“你先歇會兒,我去疏云臺看看晗哥兒的功課。”宣祈換了話題。
宣祈的話題又換得自然,蘇瑜并未考慮其他,“他今日在外面多玩兒一陣才回來,字貼練得不夠數,我見他玩得那么累,不忍心苛責,你一陣見著也別總冷著一張臉,省得嚇著他。”
宣祈無奈的看著蘇瑜,揶揄了一句,“真是慈母多敗兒。”
一日,天飄著雪,洋洋灑灑將滿世界都染白。
袁嬤嬤匆匆撩開夾簾,對著正撥動算盤珠子的蘇瑜急道:“姑娘,剛才內獄傳出消息來,說姜老夫人在內獄中風了,眼斜嘴歪,屎尿溢了一身,差人來問問姑娘,用不用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