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事?何氏看向蘇瑜求辯真假。
蘇瑜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她便知道是真的,心里也更懸了,“那個張夫人嘴皮子異常厲害,三房讓她過來,擺明了就是不愿意結這門親事,王妃娘娘,你快派人把張夫人趕走,咱們只與李家三房商議便是。”
這人都已經來了,趕出去豈不更叫人非議?袁嬤嬤嗔怒的盯著何氏,心道這賤人還要連累王妃到什么時候?
“過府即是客,再說往后憐姐兒嫁進黃國公府可是要稱張夫人為大伯母的,你這樣的驅人之舉,不是讓憐姐兒還沒嫁過去便教她不孝嗎?”
何氏被懟得啞口無。
蘇瑜有些心累,道:“袁嬤嬤,去庫房挑幾匹綢緞出來讓大太太挑,快要開春了,讓她拿回去給阿爹做幾身新衣裳。”
這是要支開何氏呢,袁嬤嬤自然也怕到時何氏在這里上竄下跳誤事,很高興的半扯半拽將何氏弄走了。
蝶依將蘇憐帶到隔間,采玉打開簾子,立即就見張夫人走在前頭,曾夫人走在后頭,齊齊站在廳中對著蘇瑜行禮。
“臣婦給王妃娘娘請安。”
張夫人臉上的笑容倒是挺穩實,可曾夫人臉上的表情卻很心虛。畢竟只請了她一人,她卻私自叫了個作陪的來。
“二位夫人不必多禮,快請坐,來人,奉茶。”
張夫人沒客氣,直接坐了,曾夫人才緩緩落坐,嘴里說著客套話,“承蒙王妃娘娘不棄,邀請妾身來王府賞梅,妾身想著多一個人多一分熱鬧,便私自作主將妾身這大嫂嫂一并帶來湊趣,王妃娘娘您不會怪罪吧。”
你都說我不會怪罪了,我還好意思怪罪嗎?
蘇瑜懶得戳穿曾氏的伎倆,道:“怎會?難得張夫人來竄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也虧得是今日。”張夫人賣了句關子,端起茶來呷了一口好一會兒才道,“要是換作明日,咱們妯娌兩個可就要沒時間了。王妃娘娘還不知道吧,我們黃國公府近來有喜事,三弟妹養的宴哥兒與自幼在渝州老家的娘家表妹訂了親,轉眼這兩個孩子都大了,前兒不久他舅舅已經親自送姑娘進京,明兒就要抵京,擇日完婚,屆時送喜貼到王府來,還請王妃娘娘定要去觀禮才是。”
怎么?在她面前玩兒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