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何氏給我看住了,別讓她出了這門給咱們蘇家惹出什么塌天大禍來。”
徐老太太的聲音帶著警告訴意味,蘇宗耀拱手稱‘是’。
蘇宗耀回去時何氏還在屋里漫罵,蘇盼就在院子里站著,也不敢進去。
“阿爹。”蘇盼看著蘇宗耀來了,迎上去,“阿娘說的都是真的嗎?憐姐姐真的傷了宮腹往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蘇宗耀沒有正面作答,而是說:“你先別聽你阿娘胡咧咧,明日去國公府看看你姐姐吧。”
“那阿娘呢,阿爹您一直要把她關起來嗎?阿娘又沒錯,她只是想為姐姐討個公道而已。”蘇盼想不通,疑惑萬分的看著父親。
蘇宗耀看著蘇盼澈澄的眼睛,實在不知要如何解釋,“我與你說不清楚,你只需記著,咱們現在的一飲一食,一一行都有人盯著瞧著,若是失了分寸闖出大禍來,就是滅頂大禍,可不是坐坐牢打打板子就能解決的事。”
蘇盼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你不需要太懂,只需要克守本分就好。”
說完這句話,蘇宗耀嘆息著走開了。他落寞又徘徊的背影,讓蘇盼看得很難受。
晚風拂過院落,阿娘還在屋子里打砸一切能打砸的東西,她如潑婦般叫囔的聲音無比尖銳的刺破空氣,像細密的針扎進她的身體,侵入她的五臟六腑。這一刻,她似乎能懂阿爹的背影為何那么徘徊和落寞。因為逃不掉,避不開呀!
徐老太太的誥封書是三日后下來的,那一日徐老太太精神抖擻,不厭其煩的摸著她的誥命服飾,每一次撫摸,都覺得無比欣慰和滿足。
因為何氏一直在府里鬧騰,蘇盼便沒在蘇宗耀吩咐那日去黃國公府探望蘇憐,而是選擇在何氏請了大夫用了藥之后去的。
黃國公府她也隨阿娘來過幾次,只是這里的二姑娘李楠眼高于頂,拿下巴尖對著她,她便不來自取其辱了。再次踏進黃國公府的大門,蘇盼也不想碰到李楠,快速去到蘇憐的院子。
一進李家三院,領路的仆婦還沒走多遠,就撞見李宴滿臉怒意不知打哪兒沖出來,險些撞到仆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