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但請繡娘繡制,在工錢上……。”
“我懂的,這樣吧,我自己繡一套,其余三套全讓繡娘繡制。”
有大生意,伙計很高興,連忙笑道:“這趕情好,不知道姑娘要繡什么花樣兒的?是繡祥云還是繡暗紋啊?”
蘇瑜說:“祥云暗紋都太過時,你拿紙和筆來,我替你畫三幅繡樣兒,你讓繡娘照著繡就是。”
聽到要動筆和紙,善柔立即警惕起來,“那么麻煩干什么?你還有小半年才生呢,你手再笨也能繡制出來了。”
蘇瑜聞聲不高興了,臉色善柔看不見,但她眼神一沉,就像能瞬間將人拉入深淵,“你還是個姑娘家,不懂我為人母不想虧待孩子的心境,我不怪你,但請你尊重一下我做為母親的心情,誰要敢跟我的孩子過不去,我就跟她沒完。”
善柔莫名其妙被恫嚇到了,站在一邊張了張嘴硬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就那樣看著蘇瑜接過伙計手里的筆和紙,描了三幅花樣給伙計,她說,“我畫的花樣有些復雜,你把這三幅花樣給你們掌柜的瞧瞧,能繡制我就定下了,不能繡制我再出門找別家。”
普通的花樣伙計能做主,但此時手里的三幅花樣兒竟是他沒瞧過的,便心里有些沒底,“好吶,姑娘您稍等等,小的這就拿到后面去請掌柜看看。”
沒過一會兒,從里間撩簾出來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他身材中等,并未發福,只是右耳朵上長著一顆黃豆大小的肉痣,肉痣上還有一根毛。
此時蘇瑜的模樣實在是太普通了,掌柜的視線一出來就定在了蘇瑜身邊的善柔身上,“姑娘,這繡樣兒是你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