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為首的是一個拄著拐棍,頭發花白的老婦,她面容嚴厲,像是很有威嚴的樣子。身邊有個中年男子攙著她的手臂,留著山羊須,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當家主翁的氣勢。他們身后站著男男女女,一個個望著門里眼睛狠狠的,像是門里的人欠著他們幾十萬銀子似的。
而在門外之人的眼中,門里的婦人有著他們這輩子都不曾見過的雍容氣質。他們來勢洶洶,門被敲得這樣響,竟不露半絲怯意。舉手投足間滿是淡淡的疏離感,她的唇畔噙著若有若無的淡笑,看似無害,卻又讓人莫名的覺得畏懼。
一時間,空氣里靜得只有山間雪從枝頭落下的聲音。
蘇瑜往前走了幾步,門外的人就莫名的退了幾步。直到有人拿了把椅子擱在門外,蘇瑜舉止端莊的坐在椅子上,她雙手交疊輕輕擱在膝蓋上,看著最前面的那個頭發花白的老婦,“這宅子雖是我們這些外鄉人租的,真要被你們砸壞了,該算在誰的頭上啊?”
陳家老太太驚覺自己活了一甲子的年歲,竟被一年輕婦人氣勢所懾,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氣,她昂了昂頭,冷聲道:“你也知道你們是外鄉人,怎么好管我們陳家莊的家務事?我們也不難為你,把陳姚氏和陳瑤交出來,我們就放過你們。”
“祖母,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母親是被陷害的,你為什么就是不信她?”蘇瑜還來不及作聲,陳瑤搶在她前面開口,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不論是父親在世時還是他走后,我母親對你的孝心可是從未變過,她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是清楚的才對,現如今你不分清紅皂白就要定她的死罪,你就不怕她真的對你寒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