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把陸家公子告進了大牢，陸公子會得病，老、二會去獻藥嗎？”

“老、二被抓時，他不幫忙。老、二要被逼著賣身為奴，他也不肯幫忙。他白讀了這么多年的圣賢書......”

還挺會推卸責任。

姜瑤點頭，“是，都是我們的錯。”

“相公錯了，他該把二叔當兒子養，二叔缺錢了給他錢，做錯事情了給他善后擦屁股，二叔哪天無聊了，相公都該把頭嘎了，給他當球踢。否則就是相公狼心狗肺。”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顧二羞得無地自容。

顧老太暴跳如雷，“你個小賤蹄子——”

顧族長怒道：“我讓你閉嘴！”

“再敢說一句話就滾出上河村！”

顧老太話憋了回去，梗著脖子，一口氣卡在胸口，臉都變紫了。

“做錯了事，從來不反思自己！”顧族長說話也不客氣了，“白長這么大年紀了。”

他從懷里掏出十兩銀子來，“這是長宴昨晚給我的。讓我今天給你們送來。”

“大房孤兒寡母的，當初被你們逼著分家，分了多少你們心里沒數嗎？他手里能有多少錢，還愿意拿出十兩來，幫你們的忙。”

“他都做到如此程度了，你還想讓他怎么樣？”

顧族長都替顧長宴不值，覺得顧長宴一片真心喂了狗。

顧族長上午出去，就是幫忙借錢去了。

他是對族人挺負責的一小老頭。

賠了不少笑臉，也借了十兩銀子，打算給顧老太送來。

結果人家要拿孫女去換兒子。

顧族長自己借的那銀子用不上了，他也沒說出來邀功。

姜瑤嘆口氣，委委屈屈道：“奶奶，你張口閉口就讓相公幫忙，相公說到底，就是一個小秀才，能有多大的臉面？”

“陸家那是什么人家，是相公能夠隨隨便便就扳得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