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我有甚關系?”柳穗無語,壓低了聲音將其中利害關系挑明:“我是擔縣令領了你的功,擔心你吃虧!”
程四就看著她笑起來,漆黑的瞳仁里都是笑意:“這些虛名,我要來無用。”
“不過,這等貪功之人當縣令,只怕對百姓并不是好事。”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百姓們,眼神微冷。
木板床的劉遠山瞧著他倆人站在一處,不知道說些什么,眼神一黯,干咳了兩聲。
柳穗立刻走過去扶住他,對程四道:“既然無事,就早些回村吧。”
劉遠山的腿不能再拖了!
幸好現在天寒,若是夏季,只怕他腿上的傷口都要腐爛了。
程四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劉遠山一眼,到底是沒有出反對,沉默的轉身,繼續牽馬。
因為劉遠山的腿受不得顛簸,這一路他們走的極為緩慢,回到柳家村的時候,日后都偏西了。
柳家村村口站著幾個人,瞧見劉遠山就撲了過來。
“遠山!”
“我的兒啊!”
正是劉遠山的兄長和他的爹娘。
對著人家父母,柳穗頗為愧疚,如果不是去幫柳家做工,為了幫柳家找丟失的孩子,劉遠山根本不會遭遇此橫禍。
她正欲道歉,劉遠山的父母卻忽然對著她跪了下來!
劉遠山的大哥見狀,也趕緊跪在了后面。
“大叔,嬸子,你們這是做什么?”柳穗慌忙想要將人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