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劉遠山腿也沒有完全好,肯定是要等過完年再走的。
為了不讓他白跑一趟,柳穗特將自己畫的圖紙拿出來給劉遠山瞧,還解說了一遍。
劉遠山對于木工活畢竟不熟悉,剛開始的時候聽的云里霧里的,但是后邊越聽越明白,恍然道:“三娘,你這是再想要做個織布機?”
“對,這個織布機要比你們做的那個更加復雜,你看看這上面的步驟,還有所需要的材料我都畫出來了,你到時候到省城的任務,就是找人,將這些材料做出來。”
劉遠山當即就認真了,將圖紙上不太熟悉的零件圈出來,讓柳穗又仔細講了東西的作用和要求,兩個人坐在廊下越說越高興,只要能夠實現圖紙上的內容,任誰都能夠看出這臺織布機的價值!
大柳氏抱著小妮子從房間里出來,看到柳穗和劉遠山兩個人談笑甚歡的樣子,頓時皺起眉頭。
“小妮兒啊,你娘要是給你找個爹……你樂意嗎?”
小妮子眨著眼睛,十分茫然:“爹?奶,我爹是誰呀?”
大柳氏偷偷的將她的臉轉向柳穗和劉遠山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問道:“就你遠山叔,你覺得他咋樣啊?”
小妮子迷迷糊糊道:“遠山叔咋是我爹呢?我娘說了,我爹死了,遠山叔又沒有死。”
大柳氏:“……”
算了,她就不該和一個走路都打擺子的小娃討論這種問題。
大柳氏眼瞅著柳穗和劉遠山停下了議論,才沖柳穗招手,讓她進屋。
劉遠山看著母女兩個的背影,眉眼低垂。
大柳氏的屋子也已經翻修過,地上是堅硬干凈的水泥地,屋子里頭還放著一把躺椅,上頭鋪著茅草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