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杜夫人身側的少年忽然開口:“我也去。”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給杜飛把脈的柳穗,轉頭和藥童走了出去。
講實話,柳穗對把脈這檔子事情是八竅通了七竅,一竅不通。
但是她這陣子在村里頭沒事就看醫術,閑著也給周圍的人把了把脈做練習,這會看到杜飛這現成的患者,沒忍住想要看看這脈相到底是如何不同。
結果越摸越看不準。
眼看著柳穗眉頭越皺越緊,杜夫人站不住了,緊緊的捏著手中的帕子問道:“三娘,我相公如何?”
柳穗將陶罐的封口打開,一股濃烈的酒精味撲面而來。
她頭也不回道:“放心把,問題不大。”
又從藥箱里摸出了手術刀,邊問杜飛:“我要把腐肉給剔出來,會很疼,能忍嗎?”
主要是杜飛此時已經因為感染產生了高熱,意識不清,身體十分虛弱,再給他用麻藥,可能人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杜飛憑著僅剩的意識點點頭。
熱水來了,柳穗先用熱水把手術刀消毒,又用烈酒洗過,擦干凈后又用了酒精。
按照同樣的順序,給自己的手也消了毒。
然后,將鋒利的手術刀抵在了杜飛的傷口處。
眾人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就見柳穗飛快的在傷口滑下,一塊腐肉掉在早就墊好的布襟上。
“啊啊!!!”杜飛痛到雙目大睜,臉上爆出青筋,雙手死死的握成拳頭,身體緊繃。
柳穗臉色一凝,喝道:“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