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顛了顛肩膀上的小妮子：“你要不要也回去看看你娘？”

小妮子抱著她的腦袋苦思冥想了一會：“不要！我要先去找狗蛋！”

“狗蛋是誰？”程四揚了揚眉。

小妮子癟著嘴，十分不高興：“就是個壞蛋！他上次騙我和我二哥，害我們被壞人拐走了！還罵我是賤種，說我沒有爹！”

程四頓時皺眉：“他這么壞，你還要找他作甚？”

小妮子兩條腿晃蕩起來，語氣透著幾分歡快：“我要讓他看看，雖然我沒爹，但是我有特別厲害的叔叔！以后他要是再欺負我，我就拿叔叔你嚇唬他！”

程四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往哪里走？”

“那邊那邊！”小妮子高高興興的指揮著程四到了村子的另一頭。

一個皮膚黝黑，流著鼻涕的小男孩蹲在院子外頭，手里頭抱著個雞蛋，遠遠看到人來，警惕的三兩口將雞蛋塞進嘴里。

“狗蛋！”小妮子坐在程四的肩膀上大聲喊道。

狗蛋下意識的抬頭，看到了高大的男人，將嘴里頭的雞蛋吞下去，站起來目光警惕的盯向她們。

“小賤種，你干啥？”

程四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

他頭上的小妮子氣的臉頰鼓起，跟個小松鼠似的：“你才是賤種！”

狗蛋哼了一聲，一溜煙的跑進院子里關上門，然后又打開一條縫隙，十分得意喊道：“你是個沒有爹的野種賤種，你娘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