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穗將小妮子交給含雪,等孩子走遠了,才攏著衣服邀程四往外走走。
程四看著她仍舊蒼白的面色,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你身子還沒有好全,就不要出去了。”
柳穗一怔,笑起來。
這位程大人倒是挺會疼人。
于是兩個人就回了屋子里。
為了避嫌,屋子門沒關。
柳穗親自給程四斟茶。
程四眉頭高高挑起,攔住了她想要遞茶的動作。
“你想要我做什么,直說吧。”
突然這般客氣,他十分不自在。
柳穗聞也不客氣,直道:“我有個朋友,被誣陷進了大牢,我想要請程大人搭個線,讓我和縣令大人說幾句話。”
程四甚至沒有半分猶豫:“是什么朋友?”
柳穗微微錯愕。
正常人不是應該先問犯了什么事,或者推諉此事不易,以此來換取好處?她都準備好了被程四坑上一筆的準備。
沒曾想,這人的關注點竟然在于她與王廉的關系。
見她沉默,程四眉頭漸蹙,語氣也沉了下來:“莫不是小妮子的新父親?”
柳穗哭笑不得:“你胡些什么!那王廉自愿要給我干二十年活的,如果他現在就死了,我豈不是虧了?”
當初王廉死皮賴臉要留在柳家,但是到底是王家的嫡子,柳穗也不好讓人簽什么長工的契約,但是兩個人都口頭上定了,他要幫柳家干二十年的活,而柳穗要保他王三代富裕的。
哪成想,這合作還沒有真正開始,人就已經進牢里了。
也是命途多舛。
程四臉色好看了些,沉吟片刻說道:“你如何確定,他是被人誣陷?”
柳穗臉上浮現古怪之色:“……那孩子在我這,連殺雞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