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頓時議論紛紛,看著縣令的目光都透著了然。
縣令臉皮直抽搐,又擔心柳穗真的把最后一層遮羞布給扯了,什么話都講出來,立刻咬牙道:“本官也是受了王智蒙蔽!現在就派人將東西給王家送回去。”
柳穗翹了翹唇角,不怎么走心的夸了一句:“縣令大人高義。”
柳穗轉頭看向外頭的百姓們,又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今日辛苦諸位跟我跑這一趟了!多謝多謝!”
說完就拜。
王廉身上還帶著傷,但是看到柳穗的動作,毫不猶豫轉身也拜了下去。
門口的百姓們瞧著兩個人的態度,心中無端也生出些豪情來。
離得近的,立刻就伸手去扶柳穗。
一雙雙粗糙的大掌將柳穗給托起來,壓根沒有人去管落下的縣令。
在這一刻,柳穗與她身后的縣衙,仿佛被一道看不見的鴻溝給分離開。
一直默默旁觀的程四瞧見這一幕,若有所思。
縣令同樣瞧見了這一幕,臉色陰沉,等柳穗轉過身,又強自擠出一副笑臉,扭曲的不成樣子,看的滲人。
柳穗含笑道:“既然此間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她伸手要去攙扶王廉,程四先她一步,直接將王廉架起來就往外走。
柳穗愣了一下,笑起來,追了出去。
人群隨著他們的靠近自發的分開,讓開一條道路出來。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跟著他們往外走。
聲勢之大,讓留下縣衙內的縣令膽寒。
他面沉如水,看著眾人消失的方向,咬牙道:“此女必成我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