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懷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神色古怪起來。
他低聲道:“這女子也是個苦命人。”
柳穗挑眉:“你說說看。”
林仲懷奇怪的看向她:“你怎么對她感興趣。”
"我看她有些可憐。"柳穗決定實話實說。
林仲懷嘆息:“的確是個可憐人。”
“她爹娘都死了,是被兄嫂逼著做那種……皮肉生意的,剛開始的不答應,被打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也就是那時候,她幾乎天天都來醫館,拿最便宜的藥,后來慢慢的,大約是習慣了,經常來買避子湯,再后來,就是治花柳病的藥。”
林仲懷的語氣沒有什么波動。
開醫館的,見慣生死,也見多了這些可憐的人。
柳穗卻能夠從他這短短幾句話里頭感受到那女子的絕望和痛楚。
身為女子,理當幫助女子。
她咬咬牙,抬頭看向林仲懷:“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嗎?能否帶我去找她?”
林仲懷一愣,不贊同的皺眉:“你要去找她?不行!如果被人知道你和她來往,你的名聲……”
“名聲哪里有人命重要?”柳穗毫不在意的搖頭,今天盼兒的神態和語氣給她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如果不去看看她實在事難以放心。
況且,她柳三娘的名聲如果因為一個盼兒就毀了,那她這段時間為大家做的事情可就真的是白做了。
林仲懷見柳穗堅持,只能咬牙答應下來。
不過這事情畢竟不好聽,所以兩個人換了身衣服,從醫館的后院出去。
柳穗被迫穿上了林仲懷的衣服,若是有不熟的人,倒是真難以想到她是柳三娘。